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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身为陛下臣子,自当同陛下同进退。”
萧司临:“你不懂,只有朕在这,她才会来。何况京中各方势力云集,只凭你妹妹只怕难以平定,何况她所求之事,不是只靠武力就能做到的,你当知道,这个时候是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何况……”
萧司临犹豫片刻,终还是道:“朕才得到消息,萧司寒暗中射箭欲取江文如性命,最后有人替她挡下了这一箭,是江文晚,人是……前日晨时去的。”
桌边的杯盏在怔愣下被江翊扫到下面,可他一时竟都无顾忌了。
萧司临知他失态事出有因,并未多说什么,缓缓道:“所以回去吧,无论是了谁,为了什么,你都该回去了。”
江翊沉默半晌,眸光飘散无定,再次开口声音已嘶哑沉闷:“臣不会走,无论陛下信与不信,臣既选择辅佐陛下为君,自会从一而终,尽臣者本分。”
萧司临掀起眼睫:“可如今在京中的,是你妹妹。”
“如今站在臣面前的,也是臣的君主。”
萧司临点头,忽然有些蕴藉的问:“你说朕,是不是真的当不好一个皇帝,不然为何会走到如今这个境地。”
江翊垂头不语,片刻后方欲说什么,便被萧司临笑着打断了,“罢,也罢,朕死后无论你怎么选都可以,只是朕想要你答应一件事。”
江翊弯膝跪地,“陛下请说,臣万死不辞。”
“现下妍儿生死不知,若是……你帮朕,照顾些她。在为人兄这一点上,朕不如你,不是个合格的兄长,待见到她后你代朕告诉她,先皇后的确葬在皇陵,但朕在溟燕山给她立了座庙,日后供奉,便让妍儿去那里吧,那是母后的选择,现如今走这一步,也是我的选择,是朕的选择。”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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