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心,不能过于沉湎其中,避免引起父皇的疑心,又不能碌碌无为,敷衍塞责,否则便会被冠上失职之罪。若我所料不错,太子必然是想借机拉拢明然,以便让巡捕营为他所用。”
“但我想,明然周旋于这一方方势力之间,一定能独善其身,不招人猜忌,”他见姜清窈眉宇间皆是忧色,便柔声安慰,“窈窈,你放心。太子即便有什么打算,也会徐徐图之,不会咄咄逼人,否则便会被父皇察觉。”
“那你呢?”姜清窈望向他,“陛下偏信那些虚妄的命格之说,那些人更是盯住了你献给太后的经书,倘若真的将太后病重归咎于你,你又该如何是好?”
谢怀琤的思绪有些游移。其实他这些日子并未太过在意可能加诸自己身上的灾祸,而是在做另一件事。
在严崖的帮助下,他设法收买了谢怀衍身边的一个术士,命他状似无意地散布出一些与先前不同的论断,只说姜清窈并非太子良配。而太子若想成就大业,便务必要将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集中在朝堂之上而非儿女之情。而谢怀衍对此言论虽半信半疑,却也确实更留心政事,专心对付他了。
但愿谢怀衍能够打消那个念头,不要将窈窈拖进那桩婚事的深渊之中。
只是谢怀衍最信任的还是谈天之,此人对太子忠心不二,谢怀琤始终没能找到收服他的法子。若想将事情办得稳妥,还是要从此人身上下手。
谢怀琤想着,连姜清窈的话都没听见。直到她握住了他的手轻摇了摇,他才恍然回神:“......窈窈,怎么了?”
姜清窈无奈:“我在同你说,若是太子将矛头对准你,你想好应对之策了吗?”
他心如止水,淡淡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经历过那些命格之说的迫害,自然不会再如从前一样束手无策,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