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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谢怀衍终于离开了。姜清窈茫茫然地站起身,艰难地迈动步伐向外走去。她下意识看了眼窗外,暮色已然变得深浓,
廊下的纱灯透出微弱的光,却注定无法驱散那广袤的漆黑之色。
她的心好似被万丈寒冰包裹住,失了所有的温度和意识。
究竟该怎么办?姜清窈茫然地想着。
*
谢怀衍步出永安宫,面上一直维持的温润笑意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变得慵懒而意味深长。
“殿下,”跟在身旁的侍从低声道,“一切都如殿下所愿,进展得很顺利。”
他淡淡勾了勾唇,并未多言。直到回到东宫,侍从才忍不住将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殿下先前不是说,眼下还是专心在朝堂之上对付五殿下,暂不考虑这太子妃之事吗?”
谢怀衍闲闲地在书案后坐下,把玩着一只小巧玲珑的茶盏,眯了眯眼笑道:“说起来,此事还是多亏了姑母啊。”
他微微笑道:“若不是姑母,只怕此事并没那么容易做成。谁知姑母竟也想利用皇祖母之病大做文章,还想要买通术士,借所谓命格之说促成我与郡主的婚事。从前,倒是我小看了这位姑母啊。”
侍从道:“长公主一直都想将郡主嫁入东宫,可惜陛下一直没有动过这个念头。只是属下也没料到,她竟会想出这么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