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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琤的呼吸轻微一窒,只觉得胸腔处仿佛被人撕扯着一般疼痛难忍。他深吸一口气,有些艰涩地道:“此事......其实追根溯源,与我也有关系。论起来,还是我与太子相争的势头太过胶着,才会连累了她。”
姜湛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此事不论是皇帝的决定,还是有太子的促成,算起来都不能怪在谢怀琤身上,便道:“这不关殿下的事,殿下不必如此说。”
“说到底,还是君心难测,加之姜家眼下的处境确实艰难,”姜湛握了握拳,神色之中流露出一丝愧悔,“其实说起来,此事与我也有关。”
“窈窈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可偏偏被朝堂之争波及,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却不得不承受这样的结果,”姜湛眼圈微红,“我这个兄长实在是做得太过失败,竟连累了自己的妹妹......”
谢怀琤淡淡道:“父皇不是说先暂不行婚仪吗?只要一日没有礼成,那么就意味着,一切还有转圜的可能。”
姜湛震惊地看着他:“可圣旨乃是陛下金口玉言颁下的,又怎会轻易更改?”
谢怀琤勾了勾唇,凉笑道:“以如今的情势来看,父皇自然不会随意更改。可世事如棋局局新,往后之事瞬息万变,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故。”
他静了静,声音极低地道:“倘若有朝一日,太子失了圣心呢?少将军以为,父皇还会促成这门婚事吗?”
姜湛霍然抬眸盯着他:“殿下可知,此乃妄议储君。”
谢怀琤毫不在意地一笑:“这便是我所说的,对少将军和盘托出的‘诚意’。你是窈窈的哥哥,我便不会在你面前遮掩隐藏自己的心思。否则,少将军以为我为何会用尽手段在朝政之事上与太子相争?若不是有所图谋,欲成大事,我何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