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筠娆吃痛的小脸都皱成一团,生怕他再掐自己,艰难的咽了咽嗓才虚虚发出声:“醒、醒了……”
“那就说话。”
“……说什么?”
男生沉默几秒,冷不丁丢下两个字,“数羊。”
“……”
沈筠娆气若游丝,实在没有一点力气,思考能力也所剩无几,当下未反应过来他是想让自己保持理智,她只知自己的伤口有温热的血液缓缓渗出,滑至脸侧已变的冰凉,一如她快要了结的生命。
不可怕,反倒是种解脱。
自我放弃的念头刚出,素手又被男生狠狠掐了下,“说话。”
沈筠娆无力到想哭都哭不出,虚软嗓音掺着可怜的哑,“很累……能不数吗……”
“不能,快点。”
他语气愈发凶,沈筠娆只能艰难翕动着唇,顺着他意。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
每当沈筠娆快要被梦魇吞噬时,手上就会传来扰人的痛感,将她一次次拽出。
她迫于面前陌生男生的威压,只得继续数。
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沈筠娆连痛觉都渐渐感知不到,彻底晕了过去。
直到身子由温暖有力的怀抱转移到冰冷的医院担架车,脱离温暖的沈筠娆才虚虚掀开眼睑,虚弱至极的她看人已是虚影,更别提睫毛都被流下的血液沾湿,重得很,且模糊视线。
她看不清,也无力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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