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写文章写得太晚,季蕴现下当真是十分困倦,双眼好似千斤重一般。
季蕴知晓秦观止的脾气,她不敢再有一刻的耽搁,便下了床。
在一阵兵荒马乱中,季蕴洗漱完坐在了铜镜前,云儿正为她梳着朝天髻,画上细长而弯曲的峨眉,朱唇不点即红。
待收拾妥帖后,时辰尚早。
季蕴走至桌案前,拿起文章走出院门,远远地看见了等候的秋行,轻声道:“久等。”
“不妨事,季学子,随我来。”秋行作揖,笑道。
季蕴颔首,跟在他的身后。
晨间的似烟的薄雾还未消散,衬得白墙黛瓦的书院浑然天成,叠山流水,恍若置身于一幅婉约的山水墨画中。
待到青园,秋行便先行离开了。
季蕴独自走进了秦观止的书房中,不过此时房内并未寻到他的身影,便只好在此等候。
不出片刻,秦观止推门进来时瞧见了季蕴一副困倦懒怠的模样。
“站好。”秦观止蹙着眉,越过季蕴身旁时,严厉地出声呵斥道,“懒懒散散的像什么样子。”
季蕴一个激灵,连忙向秦观止作揖,悻悻地对他解释道:“师父,并非是弟子懒散,是昨日文章写得太晚,今日又这么早传弟子过来,所以精神不济。”
“所以你这是在怪为师?”秦观止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的,他问。
“弟子绝非此意。”季蕴慌乱解释。
“文章呢。”秦观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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