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他都咬牙地隐忍过来了。
可如今当他独自面对季蕴时,年少时总是一脸崇拜仰慕地望着他的季蕴,他心中却觉得十分无地自容。
这些年的闲言碎语压得他仿佛喘不过气来,为了病重的曹松,他为此东奔西走,处处忍气吞声,面临着各式各样的羞辱,对于曾经意气风发的他来说,这种羞辱比死还要痛苦。
曾有好几次,曹殊自暴自弃地想,这般活着还有何意义,还不如死了干净。
但是他还不能死,他死了曹家就真的无法再东山再起了,这样他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他一身的傲骨早就被现实击垮,如今只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曹殊浑身无力地坐下,他伸出修长的手,怔怔地瞧了许久,竟开始厌恶起自己来。
*季蕴走出书铺后,她魂不守舍地回了书院。曹殊自幼便是天之骄子,现下虽是落魄了,但骨子里的清高还在,不怪他会那么生气,他定是觉得她才在羞辱他。
她叹了一声,才发觉自己竟然犯了一个如此大的错误。
但她的确没有旁的意思,不过是想要接济他几分而已,但她却未事先探知清楚,人家究竟需不需要她的接济。
季蕴原以为以她和曹殊从前的关系,曹殊会收下的,却不想是弄巧成拙,是她高估自己了。
待回到青玉堂,云儿已经午睡起来了。
“娘子,您这是去何处了?”她暗自感到纳罕,问道。
季蕴闻声,她瞥了云儿一眼,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我就是四处转转。”
云儿瞧着季蕴似是很失落的模样,她心下顿时起疑,便走上前去,却眼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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