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林公子，似乎有些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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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王瑾辩解，楚晏便看向他身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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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公子显然很是着急，眉眼间是肉眼可见的忧色，“燕世子，我这朋友有些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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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的人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王瑾只好泪汪汪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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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慢慢站起来，拖着沉重的手镣和脚镣，一步一步地走上前来。他走得很艰难，但也很从容，好像身上那些铮铮作响的东西不是禁锢他自由的镣铐，而是以往佩戴的那些环佩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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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越是镇定，越是冷静，楚晏就越想撕烂他这张面皮，逼他低头，逼他认错，让他像条狗一样跪下来，朝她摇尾乞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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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得有些高，碍眼。”楚晏挑眉，懒洋洋地拉长调子，“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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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恼怒的王小公子立时便一蹦三尺高，但很快就被士兵捂住嘴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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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正打算给士兵使个眼色。微微侧身，却见昔年那位不可一世的荀丞相，居然真的缓缓屈了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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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素色衣袍的男人始终低着头。过于长的乌发委顿于地，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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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公子怎么一直低着头？”楚晏抿着唇笑得和善，左手却十分不客气地调转了剑的方向，丢了剑鞘，用锋利的剑尖挑起青年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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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顺从地抬起了头，但泛着冷光的宝剑还是在他苍白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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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倒是长得不错，比昨天见到的那位花魁还漂亮。要是就这么病死了，还真是可惜呢。”楚晏道：“你说是吧，王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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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终于被士兵放开。听到这话后，浑身都好似束起了尖刺。那可是荀丞相！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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