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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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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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撩开小隔间的珠帘，等楚晏出来之后，荀清臣沉默地往自己往日呆的小角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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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锁链足够长，几乎能让他在这座军帐中行走自如。但荀清臣向来是待在最偏僻的角落，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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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跑哪儿去？”楚晏递过去一个眼刀子，眼神锋利无比。在荀清臣吃惊而疑惑的眼神中，愉悦地吐露出更多的恶意，“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你总得发挥发挥用处吧，青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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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双唇微启，又很快抿紧。他很难说清自己心中的感受……他没想通过这几日的驯顺就轻松消弭燕世子的恨，但他也从没想到，竟真的要和她躺到一张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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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是猛兽吃人之前的戏弄吗？就像老虎在进食之前，总要用舌头将猎物浑身舔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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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今晚这样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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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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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卸去了镣铐，但荀清臣反而觉得脚步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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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那张床的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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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笑意盈盈的楚晏，耻得连脚趾头都蜷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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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对这个瘦得跟把骨头似的男人没一点儿兴趣，原本只是大发慈悲，想让他今晚上床睡罢了。但是，这位可是很少会露出这么有趣的神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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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两分，目光炯炯，将跪在脚踏的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轻佻地问：“怎么？还要我到青楼去请几个人来教你怎么讨好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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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猛地抬起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白里透红的隽秀面容上，写满了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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