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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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她的动作下浑身一抖，渐渐地，连牙关都在不可遏制地战栗。但好歹是不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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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在借病装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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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的动作故意重了几分，将人勒得直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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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楚晏眼神一凛，提着人的衣领将人揪过来，又用手指扳开他紧闭的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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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缕缕的血腥气便扑至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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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竟还和她玩咬舌自尽那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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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怒从中来，脱下手套，泄愤一样，用指尖搅弄他的唇舌。修长的手指在柔软的口腔中不断肆虐，消瘦的青年条件反射一般崩直了身体，不停地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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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液和着血液，变成了浅淡的绯红色，顺着嘴角慢慢流下来。不知何时盈满了眼眶的泪珠，也一颗接着一颗，沉甸甸地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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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眸子睁得极大，眼也不眨，就那么直直地望着她，像是无声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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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一时停下动作。回过神来之后，心情愈发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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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从口腔中退出之后，荀清臣依然大张着唇，清瘦的脊背弯折，胸脯微微起伏，艰难地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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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遭受了这样的对待，他仍以一种依赖的姿态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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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而粗粝的唇一开一合，碰到楚晏没戴手套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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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觉得自己仿佛碰到了一块粗糙的纱布，嫌弃地将他推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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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的男人好似不觉得才被咬破的舌头疼，嗓音破碎含混，“是不是我死了……你就能放下前尘了，阿晏……阿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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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站起来，神情冷凝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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