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很像荀清臣从前上朝时，净鞭开道时的声音，但细听下来，又觉得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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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落到实处时，像是击打在什么玉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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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蹙紧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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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神色一紧。周围，似乎隐约有着腐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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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还没猜出来吗？”楚晏眉梢微挑，仿佛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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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了荀清臣一眼，抬手解开了蒙着他眼睛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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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光明的荀清臣被刺得睁不开眼睛，眼中甚至隐隐生出水光。他匆忙抬手，挡住了从窗户处透过来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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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适应了久违的光明，荀清臣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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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衣服的确是正经的衣服，并不像楚晏所描述得那样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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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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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这种微妙的愧疚，荀清臣缓缓抬头，顺着楚晏的意思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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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在了原地，一时竟忘记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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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他来过，准确地来说，所有楚朝的臣子都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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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先帝陵寝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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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领着百官和尚且稚嫩的新帝，亲自送先帝的棺椁来此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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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这具棺椁正被随意地丢弃在一旁。穿着轻甲的士兵高高举起长鞭，毫不留情地抽在身着金缕玉衣的尸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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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有击打玉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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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清臣没忍住叹了口气，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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