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他举起酒杯，笑意盈盈地向她遥遥一敬，“我敬王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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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要保重。”楚晏也回敬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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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除夕佳节，莫名因这事染上几分离别的气氛。楚昭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好了，这些事情，往后再说。前路如何尚不可知，此时此刻，好歹也算欢聚一堂，都开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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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出声附和了一句，借着朦胧的酒意拔了佩剑，在堂前来了段剑舞。他身形飘逸，体态轻盈，时而回转，时而振剑，在不大的厅堂中辗转腾挪，真可谓飘若游云，矫若惊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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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琏率先叫了声好，惊喜地看向楚昭，俄而又转过去看楚晏，控诉道：“姨母！我要学这个，怎么先生从来不教我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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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武师傅吗？”楚晏隔空往她脑袋上敲了敲，也拔了自己的佩剑，笑声朗朗：“文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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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当即会意，收了佩剑，与她一同出了厅堂，在外面的院子里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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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溶溶，水一样铺在地面上。两人许久未曾在一起演武，此刻都有些兴致勃勃，打了好一会儿，才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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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率性不羁闻名的中书令躺在草地上，有些气喘，仰头注视着天边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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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收剑入鞘，走近几步，朝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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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珩瞥她一眼，很不见外地将手搭了过去，借着她的力道起来时，喃喃骂道：“楚安然，你真是个天生的多情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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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后半句话并没听清楚，奇怪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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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令没有要再说一遍的意思，只是看着她，意味不明地叹道：“真的有些嫉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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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很是耳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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