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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马和将手一收,“天机不可提前泄露也。”
倒是裴回想问问:“道长能算算这雨何时停么?”
大雨一下,渡河又成了难题。身为主人的李明夷虽不拒绝,但连续叨扰,实在让主仆两人心有不安。
裴溆迟迟不能赴任,也怕节外生枝。
“这个嘛……”马和跟着扭头看去,却唯有讪讪一笑,“不出三五日,便是七八日,最多十余日。”
说了也等于没说。
众人皆心知肚明,按往年的例数,这雨怕是要下到四月了。
好在现下医署中没有别的病人,李明夷单独腾出一间与手术室同等消毒规格的监护室,以随时应对可能出现在林慎身上的变化。
*
次日,傍晚。
“这里,埋着我的颅骨?”
半靠在床榻上的青年,头顶还缠着几圈厚重的白纱,整张面庞浮肿虚弱,一双圆润的黑眸却不掩好奇,努力往下瞟着。
李明夷摘下挂在耳上的听诊器,点点头。
不出他所料,听闻术中种种惊心动魄的转折之后,林慎果然不再甘于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