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过的念头,按照对方的吩咐,从对面的位置倾倒下干净的生理盐水。
清亮、透明的液体随即从另一侧的引流管中涌出。
“可以了。”反复将脓腔清理至干净后,李明夷抬起持着器械的双手,示意对面停手。
阿去早已摸索出经验,自觉递上缝合用的针线。
他的主刀医生却没有立刻接下,目光专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李郎?”
“准备缝合。”李明夷和他交换了器械,视线仍定格在清理后的术野中央。
剥去了病灶的蛛网膜下便是清晰可见的脑组织,因长期压迫及外伤冲击的双重影响,这片脑区肉眼可见地水肿,正从被打开的骨窗往外膨胀。
第一时间的中转开颅,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脓肿本身带来的颅内高压。然而脑组织的水肿不会立刻消失,甚至可能维持相当长一段时间。
此时如照常回纳切下的头骨瓣,在坚硬的颅骨限制下,水肿的大脑就像被盖子用力压住,无疑会增加疝出的致命风险。
可如果此时去除骨瓣、进行减压,度过危险期后,又该用什么修补颅骨?
既没有先进的人工材料,也没有足够的超低温环境保存自体的骨瓣,唯一的办法只有……
李明夷的目光缓缓下移。
“怎么了?”注意到他沉思的眼神,阿去全然不知这人又在想着什么,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厚厚的白布掩盖着病人的躯体,与手术区域做出区别。
阿去更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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