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也回了一礼,马上又对着谢昭恭敬道:“王爷,并非有意打扰,实在是有要紧事。”
谢昭颔首,问道:“何事?”
赵昶一路跑来,额间早已大汗淋漓,顾不得擦拭,径直跪下,“王爷,前些时日北边的羯族人发动叛乱,镇守的侯承志将军趁机率兵三万南下,现已经将岭南五省都牢牢控制住。而下官有一老师,名王朔。早些年因为政党相争,被贬到岭南,在广州城内当着一方县令。现在……却不知生死。”
赵昶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伏地不起:“下官也没别的本事,也不认识其他人。恩师之谊却不得不让我跑这一趟,替他求一求王爷。”
“求王爷,救恩师一命。”
谢昭讶然,佯装不解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起兵去攻打岭南?”
恰好抬头与陆令嘉对视一眼,眸光闪烁。
赵昶抬头,虽跪着,背脊依然挺直:“下官的意思是,请王爷平积乱,收复岭南,救出那些水深火热的百姓们。”
什么叫瞌睡来了递枕头?这就是!
谢昭将人扶起,诚恳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赵昶一听有戏,顿时眼睛都亮了。
他本就是抱着死马当着活马医的态度来试一试。他与平南王没有什么私交,唯一的来往也就是他这些时日经常在他的府邸里教学。
赵昶转念一想,又叹息道:“如今天下动乱,当今圣上还加收赋税,只怕各地的反贼都会蠢蠢欲动。”
大齐风雨飘摇,侯承志抢得先机,这是准备先占领岭南,再将南边的政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做这一方“南朝皇帝”,还是准备届时再一路攻打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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