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对,只是茫然。
“你是谁?”
“你没有必要知道。”女人眼神漠然,递上文件袋, “白小姐托我带话,婚礼定在伦敦,这是给你的机票,记得准时参加。”
“她还有一段音频要送你。”女人掏出手机,播放语音:“你好陈先生,恭喜你痊愈。我冒昧地想邀请你参加我和顾雨崇的婚礼,希望下个月可以在特拉法加广场见到你。”
雨天光线昏暗,陈山润眼睫轻颤,盯着脚边的请柬,有一瞬的失重感,似乎他的心从万米高空坠落,摔得粉碎。
女人西装革履,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将文件袋放到楼梯口,转身就走,风衣带起脚边落叶。心凉了半截,陈山润掐着大腿,强迫自己回神,叫住她。
“请问顾雨崇在哪?英国吗?还有,白医生为什么和他…他们怎么突然要结婚了?”
女人听到“结婚”,柳眉微蹙,陈山润站在雨里,脑子很乱,“等,等一下,请问你…你和白小姐是什么关系?”
“保镖。”女人冷冷地回答,往楼下走,高跟鞋踩在水泥台阶上,发出哒哒声,像是医院里的心跳仪。
陈山润捡起文件和请柬,雨太大了,纱布湿漉漉的粘在身上,难受得喘不上气。他举起伞,往下看,黑色宾利车打灯变道,离开巷口。
什么人会请保镖?英国签证要三个月稳定流水,他病了这么久,没有稳定工作,为什么会顺利地办护照和签证,究竟谁在推波助澜?
指尖无助划过那张请柬,浅蓝色的贺卡好似一张网,将他禁锢,沉闷的心逃不出去,只剩头顶生锈的雨伞。
“你说爱我一辈子,怎么突然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没人回答,走廊暴雨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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