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
可陈山润敏感的心封闭已久,乍一见到同类人,哪哪都不习惯,却不想把他赶走,但又不想把枕头分他一半,心里矛盾得很。
后面,顾雨崇的爸爸过年回家,顾雨崇给陈山润分了一半市里的巧克力。陈山润尝了尝,太苦,对着糖水就着吃,顾雨崇躲在窗外看他,陈山润回头,他跑远了。
年后,顾爸又走了,但给了写信地址,顾雨崇一直收着,直到小学三年级才自己寄出了第一封信。
往后几年,他常常写信。被舅舅锁在门外的日子越来越多,但妈妈不管,爸爸回不来,大人都很忙,顾雨崇存钱买了床被子,带到陈山润家。
老年人喜欢热闹,陈山润的外婆把顾雨崇当第二个外孙看待,陈山润也无所谓,反正这小子和自己一样,都没人依靠。
日子慢慢过下去,床头的枕套掉了颜色,被子上的绣花小燕子只剩下糊糊的线头。
陈山润穿上高中校服,走下楼,顾雨崇推着自行车,把给爸爸的信塞进门口信筒。
陈山润懒懒打了声招呼,也不问这么多年给你爸写信干嘛,又不能见面,一张信纸有什么用。
顾雨崇也不说一周花几毛钱寄信干嘛,跟个老头似的慢慢骑车。陈山润从车棚里推出车,跟在他身后,拐过一个弯,习惯地和他隔着半个车轮的距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习惯了顾雨崇的存在,就像校牌要别在左胸,二手店淘来的自行车要调成三档,没什么特别的情感,只是这样看得顺眼。
然而高中还没有结束,无端的暴雨,淋湿十七岁那年的灵堂。
顾雨崇的父亲在厂里猝死,葬礼结束,顾雨崇肩上别着黑色袖章,走到天台。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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