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额角,缓了好一会,发觉自己躺在车里,身侧是闭目小憩的顾雨崇,他目光一滞,定格在他脸上。
顾雨崇睡得不安稳,眉头紧锁,眼下是遮不住地青黑。
陈山润别开目光,想起方才的梦,鼻尖泛酸,十七岁的顾雨崇像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难以捉摸。
而他心无杂念,只想解题。
不远处,黑色的塑料袋和白鸽一起降落,陈山润揉了揉眼睛,回到二十九岁的伦敦。
偏过头,窗外是一片枫树林,他眯眼看清了栏杆上的路牌,写着维多利亚公园。
这是哪里?他不是在白拾家吗?什么时候来的公园?
陈山润余光扫过身侧,顾雨崇还没醒,他握紧拳,压下问题,可心脏怦怦乱跳,黑衣人的身影回到脑海里。
学校天台怎么会有校外人员?他们所说的照片是什么?再次行动指的又是什么?
陈山润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想起血泊中的纽扣,视线变得模糊,大片光斑洒下来,纽扣出现残影,一颗,两颗……像子弹般击中心脏。
中枪的感觉过于真实,陈山润痛苦地喘息,按住心脏的位置,瞥见座椅旁的药盒,是常吃的药。他剥开红色药片,吞下,苦涩在舌尖蔓延,头皮发麻,思绪慢慢回笼,想起先前无端去抓桌上的纽扣。
当时的自己就像一只提线木偶,手脚不听使唤,可仔细想想,手术后,见到心医生,才开始做噩梦。
难道那个医生“法力无边”,靠催眠操控了他的梦?
陈山润冷不防打了个哆嗦,捏着眉心,凝神片刻,也不觉得那个拿着怀表瞎晃悠的医生有多大本事,兴许是之前身体太弱没空七想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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