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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拿了一个袋子过来:“这不,非要我给你送点东西,她手艺就那样,但非得让我送给你。”
东西是一个小纸袋子装的是肉饼子,警局很多人都有家里人送饭,这应该就是人家老婆送饭过来带来的,还热腾腾的,非常香。
张冬明和这人不熟悉。
上面很怕男警和女警关系太好,无论是已婚还是未婚,都容易出问题,到时候在公众面前没个分寸,被人看笑话,丢了体面,所以一开始就规定了她们要分开吃饭,私下里也叮嘱过她们,男女有别,不要失了分寸。
所以,入职后,张冬明和男警没什么交情。
现在对方来说话,又是这个理由,按理说,张冬明应该顺坡下驴。
然而,今天的她不一样了,她看到对方,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她和肖静一起来报道,她就听这个人跟另一个男警背后说过她,准确地说,是说她们三个人——
“不是说女子警察招的都是家世清白的年轻姑娘吗?咱们这里,一个大娘,一个又瘦又干的孤儿,也就肖静一个人符合要求。”
虽说是调侃,但张冬明记仇。
女子警察是她唯一的出路,真像这些人说得那样,她连这个活路都没有。
她都记得呢。
现在突然给她送东西,哪怕是对方老婆转交的,可她也不高兴,仿佛接收了就是接受这个人当时说的话一样。
她毫不客气地把东西还给人家,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一个又瘦又干的孤儿,能当女子警察都已经是教培所的教官瞎了眼,哪有资格吃你们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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