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再求,慕老爷就眯着双眼提醒她,凡事开口之前,记得想一想你姨娘。
婉瑛便闭了嘴,哭着上了大红花轿,从江陵一路哭到玉京,哭到如今。
一阵冷风卷来,梅香扑鼻,婉瑛身子凉透,仿佛骨头缝里都钻着寒风,她瑟缩了一下,抱紧双膝,牙齿打着颤。
“冷……”
“穿得这样单薄,又坐在雪地里,当然冷。”
男人说话冰冷无情,却解了身上大氅,单膝跪地,盖在她缩成一团的身体上。
“还冷吗?”
貂毛领子油光水滑,西洋面料做的里子,极其熨帖,大氅盖下来的一瞬间,还带着男人的体温。婉瑛似被一床棉被从头至脚地裹上,又像是冬眠的小动物,终于从冰天雪地回到温暖的洞穴,浑身暖洋洋的,让人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