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青缎斗篷,肚子高高隆起,一张小脸却粉白莹润,宛若少女。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就不见老的呢?
萧云漪强打起精神,微笑道:“数月未见,妹妹容色更加光彩照人了。”
婉瑛也在打量她,只觉得比起从前,她越发枯瘦了,颧骨凸出,眼底下挂着青影儿,面色暗沉,这是久病之人才有的面相。
这些年在宫里,婉瑛闭门不出,也很少出席宫宴,贵妃因病着,也不怎么出门,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几乎没有任何往来。
婉瑛知道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便也不同她多费唇舌,开门见山道:“贵妃远道而来,定不是只为叙旧,还请有话直言罢。”
萧云漪神情多少有些意外。
看来这么多年,她还是有些长进的,昔年那个唯唯诺诺,只要别人对她一丁点好,就感动得眼冒泪花的小姑娘,也终于学会了单刀直入。
“说的也是,你我也无旧可叙,若要叙起来,只会徒添尴尬。既然如此,便说些新事罢。不知妹妹可曾听闻最近朝野发生的大事?”
婉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萧云漪扑哧一笑:“瞧我,你怎会知道呢?他特意带你来西岭,就是为了远离纷扰,这翠微宫被他打造成铜墙铁壁,连素若拿着我的腰牌也进不去,所谓金屋藏娇,也不过如此罢。”
婉瑛皱眉:“你要说便说,不必挖苦讽刺我。”
萧云漪收起笑容,凝视着她道:“这事朝野皆知,恐怕全天下,只有你一人被蒙在鼓里。上上个月,潞王起兵谋反,业已伏诛,他的余党被枷送入京,下诏狱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