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心下赧然,忙借力站定,对方也甚是知礼,稍扶一把便收回手,拱手淡淡道:“得罪。”
晚棠忙让,这才看清,原来身后来了两人,除了这位芝兰玉树的郎君,还站着一个眉须皆白的慈颜老者,着袈裟,似是寺内高僧。
高僧看了看年轻郎君,又看了看晚棠,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道:“施主莫怕,贫僧法号行一,这位乃贫僧的忘年好友。方才见施主棋风不拘,招数甚妙,不禁出声打扰,多有冒犯。施主年纪轻轻却棋艺精湛,不知师从何处?”
大魏棋道盛行,许多官宦富贵人家会为待字闺中的小娘子聘请专门的教习先生,传授棋艺,以棋会友也很是常见,是以行一才有此一问。
晚棠听罢一愣,原来眼前这位高僧就是名满大魏的行一大师。
她曾听闻,行一大师佛法造诣颇高,佛缘深厚,但已闭关多年,专心求道,轻易不露面讲法。
她忙敛衽一礼,回道:“见过行一大师。大师谬赞,信女并未拜师学艺,幼时家母曾教过一些,方才落子也纯属自己胡乱揣摩,让大师见笑了。”
行一莞尔:“落子即见功力。施主悟性高,不必自谦,”他转头朝那位锦衣公子微笑道,“霁初,这位施主代我下了一子,这般下去,只怕是我要赢了。”
晚棠这才恍然大悟,这未下完的残局,竟是他二人所摆,自己这是横插一脚扰人雅兴了。
那位被称为霁初的玉面郎君也不着恼,从棋局中抬起眼,淡淡道,“对弈讲求的便是酣畅尽兴,不论胜负。今日得见不俗棋招,也是幸事。”
晚棠一阵脸热,除了外貌,这两辈子还没被人这般夸过。
她估摸着谢氏礼佛应已结束,因棋局这一耽搁,自己出来换衣裳的时间愈发久了些,去晚了谢氏定又要挑刺,还是早些回到前殿为好。但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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