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绍神色沉肃,缓缓道,“此事机密,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但却是将军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假。再说……将军的为人你当十分清楚,但他今日行止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若不是受蛊毒所戕害,将军绝不会如此残暴无礼,冷漠狭隘。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
天玑听后震惊不已。
他此前虽觉得主子有些反常,但却未曾多想,下意识地以为宋珩是如晚棠所说那般“身体不适”,直到方才阮绍说出其中内情,他才知晓,原来这里面蕴含着如此可怕的隐情,怪不得沈姑娘临走前会如此担忧了。
想到这里,天玑赶忙抬起头急急道:“阮参军,我知晓有一人,许是可以救主子!”
“谁?”
“便是刚离开不久的沈三姑娘,沈晚棠!”
阮绍乍然听见佳人的名字,心里不由得又惊讶又苦涩,皱了皱眉朝天玑道:“沈三姑娘?你怎知她可救将军?她不是年前便已离开夔州回京城了吗,怎会是刚离开不久?”
天玑没料到阮绍会突然蹦出这么多问题,愣了片刻才道:“沈姑娘年前是走了一回没错,但没过多久就被主子给追回来了,今日一早主子才再次送她上了回京城的马车,临走前,沈姑娘特意嘱咐过我,说主子若行为有异,一定要及时告知于她,她有办法救人。至于具体有何办法,姑娘却是未曾提及。”
阮绍听后,脑海里忽地忆起了宋珩曾问自己是否喜欢沈晚棠时那沉郁的脸色,以及自己去宋府给晚棠送兔子时,佳人从府里奔出来,眼里却只能看得到宋珩的场景,一时间,心中滋味复杂难言,似乎有什么认知在逐渐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