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娶妻成亲了,我终于,也不算有负你的嘱托……”
说罢,萧氏扶着木桌,泣不成声。
宋珩见萧氏悲恸不已,默默起身合拢了机关,将挂画恢复原状,为萧氏顺了顺气道:“斯人已逝,母亲切莫过于悲伤,当保重身体才是。”
萧氏摁了摁眼角,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宋珩,勉强笑道:“看我,方才一忆起往事,便有些激动了。你说的是,今日有如此喜事,咱们该高兴才对,你父亲若是知道你要成家了,定也会如我一般欣慰。他临走前,总是十分遗憾不能看着你长大,眼下你知晓了自己的身世,能喊他一声父亲,即便天人永隔,对阿涧来说也算是一种告慰吧……”
宋珩扶着萧氏坐到榻上,听她絮絮叨叨地讲着,犹豫良久,终是把萦绕自己心头良久的一团疑云给问了出来:“母亲,那大哥……是否是母亲与父亲的孩子?”
萧氏一怔,没想到宋珩会问及宋澈。
不过,既然事情已说到了这个份上,该知道不该知道的宋珩都知晓了个七七八八,其余的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萧氏踌躇片刻,终于开口道:“子期……并不是我和阿涧的孩子,也不是老镇国公的血脉。”
“他是文戬抱回来的孩子。”
子期是宋澈的表字,宋珩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乍一听闻真相,也忍不住愣住了,心中波澜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