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说罢,也不顾谢氏挽留,带着青栀直直出了蒹葭院,徒留身后传来沈慕云伤心垂泪的呜咽之声。
前院里,晚棠离去后,宋珩便和沈立元坐在厅堂里,一边喝着茶,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沈立元畏惧于宋珩的身份和气势,额头上已沁出薄薄细汗,努力套近乎找话题,但无奈宋珩似乎都不怎么感兴趣,只和他维持着场面上的客套。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沈立元一咬牙,终于试探着开了口:“宋将军,沈某有一事,想请将军出手斡旋一二。”
宋珩挑了挑眉,已然猜到了七八分,但仍神色自若道:“何事?岳父大人请讲。”
沈立元脸上的神情更加讨好了些,斟酌片刻道:“将军定是知道,犬子受西雍奸人蒙骗糊弄,在那万和楼之事里为奸人背了黑锅,当了替罪羊,他悔不当初,直言不该轻信他人,在下更是无端受此事牵连,官职连降三级,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不说,俸禄也让府里入不敷出,捉襟见肘。眼下宋将军已不是外人,掏心掏肺地说,万和楼一事里,犬子的确是不知情,在下更是无辜,我们父子都没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是以可否请将军在圣上面前替我们沈家美言几句,让我官复原职?这样三丫头走出去,脸面上也光彩些。”
宋珩听罢一笑,倒是挺佩服沈立元这自我开脱的能力,人心果然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