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记得小时候的事情,记忆最深的是有一天,他的母亲忽然歇斯底里和父亲吵了一架。那天,家里的东西被母亲砸了大半,完全不顾她最在意的妆容仪态,两人吵得尤其凶。后来,父亲似乎累了,只剩母亲单方面发泄。再后来,母亲看到了他,拉着他说了许多话。
当时他不理解什么叫“恶心”,什么叫“多余”,也不懂什么是“孽种”、“不得好死”。
再后来,母亲开始与父亲冷战。他身上也多了许多伤,大部分是被母亲掐的,剩下的不是被她推开撞上柜子,就是从台阶摔下。现在他胳膊上还有一道疤,是母亲用碎玻璃亲手划的。
应该是他八岁,那天他流了很多血,父亲才发现,原来他被母亲伤害了三年。
医院里,彭管家抱着哄他,说是母亲生病了,她控制不了自己。他无所谓,至少那三年,母亲愿意同他说话。
后来又有一天,母亲好像病好了,重拾了优雅与端庄,但对他彻底漠视。
直到很久之后,程寄洲才知道那场歇斯底里的争吵,只是因为母亲深爱的初恋去世,她彻底失去了希望,而她将这一切都归结于父亲和他。
彭管家偷偷抹眼泪:“都过去了。”他尽力宽慰,“有些事过去了,该朝前看了。”
“看不了。”程寄洲吃不下肉包,重新放蒸笼里。
彭管家无奈:“老爷子现在就和老夫人很开心。”
“那挺好的。”程寄洲真心这么觉得。
彭管家一时无言:“老爷子这么多年一直很自责,他觉得耽误了你父母,也影响了你。”这些话老爷子拉不下脸对孙子说,只有他来,“他常说最后悔的就是他为了自己心里头好过些,打着弥补你父亲的名义安排这桩婚事,最后害苦了你。”
老爷子不止一次对他说,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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