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必左都尉已经听闻杨裕粮庄……”
“书玉!”林自初快步走上来,伸手想去搀扶杨书玉。
他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可商量的意味:“先回家治伤,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让她说。”
杨书玉刚想开口反驳,便被高时明低沉的声音打断,她忍不住回身去看对方。可高时明把玩着缰绳,如矜贵子弟纵马入猎场般悠闲,完全瞧不出他打断林自初说话的原因是什么。
与此同时,林自初则瞅准机会上前,一手扶着她的蛮腰,另一只手还要去捉她手腕。
与其说是林自初是想要搀扶杨书玉回马车,不如说他是借杨书玉扭伤了脚,以这个亲密的姿势限制了对方的行动,欲强行把她塞回马车。
坐在马上的高时明眯了眯眼,生出一种被人挑衅权威的不悦感。还不待他发作,就见杨书玉全身抗拒,宁愿自己摔在地上也不要林自初碰她。
周顺还不知道婚约作废的事,所以刚才林自初挤开他时,他作为家仆不敢反抗。现在见杨书玉再次跌倒,他便什么也不顾地直接冲过去,将林自初撞开停在几步之外。
“小姐。”他心疼地扶起杨书玉,十分自责,“是仆不好。”
杨书玉轻轻摇头,鬓边的绒花海棠顺势滑落在地。
她咬牙重申道:“还望林公子自重!”
对上林自初那深不见底的双眸,她一字一句道:“杨裕粮庄的事用不着外人操心,我还有话同左都尉商量,请林公子不要自作多情干涉我行事。”
娇养在后宅长大的小白花,突然生出了刺,将欲攀折她的人扎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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