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报哪门的恩?”高时明饶有兴趣,目光如炬盯着来人,“是杨伯安?还是杨家女娘?还是已故姜荷?”
谢建章忽然笑了,掷地有声道:“自然是书玉的恩德。”
高时明眸光深邃如海,竟在掂量这话有几分真假。
“建章命好,得再遇恩人。”
在高时明的默许下,他掸袍起身,不疾不徐道:“书玉不曾狭恩图报,可建章却日夜不敢忘怀。”
“时至今日,我却想问王爷一句。”他抬眸迎着高时明锐利如锋的视线,分毫不让,“为何建章至今都不肯入仕为官?”
“原因我记得比谁都清楚,可是王爷,您是否还曾记得?”
“建章放肆!”润晚闻言,忍不住出声呵斥他无礼,却被高时明抬手拦下。
高时明竟没有发怒,他就这般与谢建章用视线对峙,久到润晚都为谢建章捏一把汗。
位高权重者,最是忍受不得手下易主,尤其是谢建章这种亲信,他知晓王府太多底细。为安稳计,哪怕是仁君也会下令将其诛杀,更别说高时明这种以铁手腕上位的权臣。
从谢建章迈进王府开始,在旁人眼中,他便是在一步步走向死亡。覃莽拦他,是在拦他赴死,可谢建章宁死也不肯回头。
“本王乏了,都下去吧。”高时明讳莫如深地摆手,示意润晚和谢建章告退。
谢建章撩袍跪下,郑重地给他叩首,三叩九拜,至高大礼。高时明看在眼里,最后合眸默然受了他的大礼。
等润晚和谢建章并肩跨出书房时,低沉而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他们顿在原地。
“既然本王给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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