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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年纪尚小的缘故,他的稚嫩给人以强装大人的感觉:“文先有礼,见过杨少东家。家姐不在,那便由小生送建章兄和少东家一程。”
“有劳。”杨书玉迟疑回礼,视线却忍不住往润晚身上瞟,“所以润晚也是谢家门生?”
“女娘聪慧,我们曾有幸受教于谢府公学。”润晚拢袖,淡淡地回答她。
谢建章抬手示意先离开此地,于是他们三人沿着屋檐缓步朝外走,杨书玉和月芽则在台阶下跟着他们离开。
他刻意放慢脚步,与杨书玉并肩同行,却因廊檐被地基抬高,两条路的落差让他不得不低头看她。
“杨府百年荣耀,延续到这代子嗣稀薄,今日你所见的便是杨府全部人丁。”
“刻板严苛的太夫人,功成名就的尚书大人,世家女典范杨清浅。”
谢建章顿了顿,打趣道:“再来,便是要担负杨府未来兴旺的杨文先。”
“建章兄莫要揶揄我。”杨文先一着急,孩子气便再也藏不住了,气鼓鼓地看向他。
杨书玉瞪圆杏眼,左左右右确认没有旁人能听见谈话的内容,她才惊讶地反问:“还没出洪筠馆,你怎么敢说这些?”
她戒备地仰头斜睨润晚:“况且还有润晚在。”
润晚是高时明的谋士,于公于私,都不应该在他面前说太多。
谢建章却毫不在意,他低笑道:“润晚心中有数,至于文先,你更不用担心。”
“闻道犹迷,敢为文先,这是父亲为他取名的寓意。”
他收敛起散漫神情,正经道:“在杨府认回文先之前,他自幼长在谢家,受教于父亲,和我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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