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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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越想觉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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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证据不难找，方仕承在吴江县做了十多年的县令，自以为根基稳固，早没了警惕之心，与那些官员豪绅往来的时候几乎不做什么遮掩，想必书信之类的也没有特地销毁过。若能找到那些书信，顺藤摸瓜，定会牵扯出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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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那时她要面临新的险境了。但毕竟她在暗处，掌握这些就意味着她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如果能顺利嫁出方家脱身当然最好，如果不能，这就是她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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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不着，方别霜把守在外间的芙雁叫了进来。两人关了门窗，方别霜在一片漆黑里握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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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些，芙雁当下手脚都冰凉了，低声说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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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总比死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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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的眸子静沉沉的，映着凛冽的月光，芙雁从中看出了一抹清醒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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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雁回握住了她的手。纵使心中惧怕，她还是愿意与她共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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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的这晚，方别霜终于睡了这几个月以来最踏实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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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她谁都无法依靠，除了自己。也唯有完全依靠自己走出来的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能甘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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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少女渐渐入眠，衔烛卧到了她身畔，百无聊赖地捻着她的头发丝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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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间待了几天，有老虬龙和小和尚的介绍，衔烛大概理解了方别霜的生活与处境，也知道她下了一个怎样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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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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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必报，敢堵上一切去搏一个渺茫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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