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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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滚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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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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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欺负了谁，他在求她不要欺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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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烛把她颊上那绺发拨去，唇角抿出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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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净生出一些荒唐没意义的问题。多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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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论他如何想，视线却不受控制，一再地模糊。这副身体总是不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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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少女那双柔暖的手拨弄起他的眼睛，胡乱地给他擦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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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有些慌：“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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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烛竭力逼停眼泪，轻松地笑笑，摇头道：“发情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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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迷茫地望他还在大颗大颗往下砸泪的血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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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过于干净的眼睛其实根本掩饰不住任何情绪，无论是复杂的还是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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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真是发情让他难受得掉眼泪，亲她不是会好受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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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眨眨眼睛，愧悔着，轻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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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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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脑子直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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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了这张挂着泪光的脸，根本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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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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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理解她的话的？她是要他亲她啊。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为什么这么痛苦了还要对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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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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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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