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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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人竟没有多余的反应，只默默地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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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苦得不行，他忽然开口了：“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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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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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接着道：“不用这样，待自己。我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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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撤开身，愣愣地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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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从左往右颤一下，又颤回去。细长的眉聚拢起，像一笔画皱了峰部的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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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屏着，抑在胸下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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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不能明白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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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烛轻缓地拿下她的手，笑了笑：“伤都会好的，我真的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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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她是从哪天起看到了他的伤。她心那么软，见他的伤口一直不能愈合，这些天一定非常担心。他知道的，她从来，也根本，就不是什么虚伪自私的人。她的心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坦荡，都要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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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的眉越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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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想救你，才做这些。你这样觉得？”她口吻一下冷了。也许是因为刚才一直屏息，才说一句话她的胸膛就明显地起伏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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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很恼，很烦，很急躁。也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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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气的速度完全赶不上心肺耗气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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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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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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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说话，她推开手，脚步即刻往后转。她不管他了。然而转了脚没用，身子还固执地立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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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没能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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