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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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她满脑只剩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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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衔烛不伤心，让衔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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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衔烛开心。她想要他真正地开心，再也不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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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前怎么舍得对他说出那样狠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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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听进了心里去，他全记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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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好，真不好。非但没有保护好他，还让他一再地难过。她怎么能让他这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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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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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愧悔无比，脸埋在他胸前，几不能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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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连她的衣肩都渐渐地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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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壳难承悲痛，他去扶旁侧的高几。高几应声断裂。几上花瓶倾倒，一声巨响后，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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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力往平静去缓和嗓音，出声时声音已变得低而哑：“错从不在你。我很，我自己很，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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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不爱他，不爱当然从不是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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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最后，少年重重地喘口气，仍没能挡住更巨大的痛苦将他一遍遍地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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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烛转步朝外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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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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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没有讨厌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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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摆被身后少女紧紧地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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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她有些抽噎，“我当时太害怕了。我胆小，我怕你，我口不择言，我怎么会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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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难为情地流泪：“我恨我自己无能。怕被你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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