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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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言，他面面俱到地了解我、尊重我，可是他为我做的那些事，包括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这些却甚至连你都比我清楚。你不告诉我，我何时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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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不是我的错，但难道还能怪他不告诉我吗？他太小心了，他已经很痛苦了……他那么小心仍然是为了我。什么都没有办法通过自己去知道，是我的无能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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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要的，是改变我自己。我要握得住我自己的东西。唯有做到了这一点，才能让他知道我不需要他爱得那么小心那么苦。我是可以保护自己的。我也必须有掌控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哪怕没有人逼我想起从前，我也要自己把记忆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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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阻止失败，他仍然入了化魂井，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他。如果我也死了……死也无惧，说到底，我是为自己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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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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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庭川的身体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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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沉、白茫茫的天空，不断地往下飘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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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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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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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粒一粒轻灰般的东西落到了她的眉间、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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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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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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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势陡然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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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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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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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被雪砸倒了，两手着地。灭魂剑脱手之后，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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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片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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