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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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幽暗，一望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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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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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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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死了，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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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汪了眼泪，大喊他的名字：“衔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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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音寥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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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把视线糊了个干净。方别霜气得声音直抖，眼泪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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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护心鳞严厉地下令：“衔烛，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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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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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砸在刀上，绽出了一朵朵的霜花。尽管气浪不断，但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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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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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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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别霜就是死死地盯这只恶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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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挪步，不肯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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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不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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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把她的衔烛吐出来，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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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吐不出来，她就把它捣烂，把所有能结这种脏井的人，都杀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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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若杀干净，也吐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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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干净……当然也是吐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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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目光渐有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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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不出来，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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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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