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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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猛烈拍打着窗户，随时都可能将它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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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去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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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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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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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德拉科并不知道。他缩在被子里的时间太久，终于找到爬起来的力气，才发现窗户开了一条小小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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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半尺宽，刚好足够那瘦小的身体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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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还未完全停歇，但已经不足以吹响窗扇。屋外的天色很久都没有变化，从始至终，都将屋里这个男孩关怀备至地包裹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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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夜是什么时候来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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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大前天？不太记得了。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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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再次关紧窗户，挥动魔杖点燃了壁炉。火光跳耀起来，照亮了窗台上一根落下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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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该让它多留一阵的。他空空地望着羽毛上黑白渐变的地方，感到身体的温度越来越凉，直到降至冰点，直到血液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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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沉默。连鸟叫声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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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又或者没有那么久，窗外，屋外，木屋的墙壁之外，有什么歌声唱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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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偏了一下头，听出那是圣诗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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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今天是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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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地想，在听见无数遍“阿利路亚”明朗而温柔的旋律时，感到本已绷紧的心轻轻软了一下。而就是这一下，流泪的冲动毫无征兆地涌上了胸口和眼眶。他再次颤抖——更加剧烈、加倍剧烈地颤抖起来，随之而来的是愤怒——无可抵挡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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