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紧盯着小汤姆的反应,却发现这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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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平淡,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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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似乎是这个男孩唯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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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哈利记着加尔和阿克塞尔,选择继续,“说那个男孩,他也许只有十几岁,可能就……可能就比你稍微大上那么一点儿……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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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清楚要怎么问下去。不安和后悔扼住了他的喉咙,他觉得这样探究糟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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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个孩子。是个被抛弃在孤儿院——却依然喜欢着童话故事——那么喜欢,以至于在梦中创造了整个世界——这样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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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就不该这么想,这完全都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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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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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哈利听到了男孩干净的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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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来,看见小汤姆把视线移向了窗外——他最喜欢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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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一天会问的,但是你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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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汤姆略微低下眼睛,目光就落在了那根魔杖上,长久都未再移动。哈利愣愣地坐在床尾,脑海中所有构想过的问句都消失了。他也许料到过这样的平静,却没想过这样的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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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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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没有动静,小汤姆又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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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脱口说出一句“不是的”,之后把自己的神智拉拢了起来,坐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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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一部分的他已经相信了小汤姆的直言不讳,但是另一部分,另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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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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