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没有办法一直活在这里的同时维持那么多生命。所以我创造了那个金苹果。种下它，哥本哈根之外的地方就会消失——但是我，还有我的朋友，我们能够永远留在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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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愣了一下，再然后——睁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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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感到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永远？只有哥本哈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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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小汤姆头也不回地肯定道，“本来我在这儿可以不用死的，只要把意识留在这里。最多是在那个世界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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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但这是个梦！”哈利没有掩饰自己的质疑。是，他是非常喜欢这个世界，从前比现在还要喜欢，但他绝无可能真的为了这里——抛弃现实中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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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汤姆抬起眼睛，透过窗户的倒影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珍奇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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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需要在意呢？原本计划顺利的话，我就可以和我的朋友一直留在这里。要不是他毁了这一切，我会那么做，”他把头转了回来，坦然地看着哈利，“我说了，我不喜欢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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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仍然需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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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望着小男孩，此刻又想退后。他想说出关于活着是多么重要的话——却又想起在不久前的秋天，他也坐在不远处的接骨木树林中，望着独属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男孩，说出过类似的、“留在这里”的话。回忆汹涌地扑面而来。他呆在了原地，嘴唇微张，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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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这个点子，我知道了。”小汤姆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不怪你，但你也不能责怪我。只是也许你会想要知道，金苹果，我有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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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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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似乎有根弦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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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把眼睛瞪得更大。他把小汤姆整个儿——完完整整地看在了眼里，惊叹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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