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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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德拉科没听，只是仔细地捏着他的指头，确认是否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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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的沉默随着飘雪落在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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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眼眶一酸，上前半步——抬头吻住了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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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触感从唇上开始蔓延，很快遍布了全身。哈利闭紧双眼，想要伸手去抱对方，却发现自己的小指仍然被人隔着手套握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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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很快就不再是个问题——因为德拉科已经退后两步，轻喘着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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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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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语无伦次起来。他抬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好像就能把里面发疯的心跳按停。后悔——愧疚，还有猛烈到全身痉挛的无措叫他自己也向后跌了一下：哈利波特你究竟是在做什么——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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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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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接连几下除了道歉的话之外什么也没讲，且在风雪中看上去格外狼狈。雪花从视线里飘下、再飘下，落到地上让地面变得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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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德拉科挪动了一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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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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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对他说，声带因为某种情绪紧绷着。哈利匆忙点了点头，再也不敢大意地辨清了回到小国王街上的路，双手揣兜埋头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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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套里还余留着它原本主人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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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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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旅店因为除夕夜的一场家庭派对，售完了所有的房间。这让事情增加了十倍的尴尬。哈利不能也不忍心把德拉科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赶走，只能佯装镇定地让他在自己的房间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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