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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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哈利扭过头去，看着他的模样确认那确实是他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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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只短短回望了一眼，就又看起了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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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雪山上……后来就没有白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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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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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大眼睛望着面前的男孩。后者注意到他的停顿，也不再向前走。他们就这样站在路的中间，任旁边的行人来来往往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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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留在了那个地方？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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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无法掩饰语气中的惊讶，还有令自己也深感意外的、也许是与那些愧疚一起到来的担忧。他看着德拉科默不作声注视自己许久，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是多么地荒唐，又多么地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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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是一个人，是你把他留在那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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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知道。哈利在愈发强烈的愧疚感中，仍然记起德拉科消失在夜空中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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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知道……就算他知道德拉科在什么地方……那又会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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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抿紧嘴唇，双手在外衣口袋里不断握紧，像是要将那些折磨自己的酸楚和冲动全部捏碎。片刻，那句忍了三天的话终于挣脱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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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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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沙哑地说，话音落下后便再也没有勇气直视德拉科的脸，更别提观察他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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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人拉的货车从旁经过，轱辘转动着碾过满地积雪，发出嘎叽嘎叽的声响。人们成群地说着什么话，声音却仿佛融入了那些模糊的、团状的、没有实质的雾气，叫人半点也听不清楚。此刻，哈利唯一能够听到的，只有他害怕听到——却又渴望着一定要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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