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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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一半之下的位置，印着他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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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 pot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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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之间，右手仿佛独立的机械手臂，握着笔在右侧的空格里打了个勾。哈利盯着与自己紧密关联的那十一个字母，胸中某种发烫的东西迅速膨胀，几乎要将他的呼吸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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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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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地极冷之冬——冰罅里那个冰凉而低沉的声音与春末阴云天的光影倏然重合。有一瞬间，那个人似乎就站在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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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的颤抖越来越不受控制。哈利索性扔掉圆珠笔，往休息室门口的方向追去，那里的门大开着，风就从开阔的草坪上吹来。他抓住门框，刹住步伐——向尽可能远的地方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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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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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无数次的背影、独一无二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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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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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只有一棵快要落光了的樱树。哈利站在门边，扶着门框，眼睛一直望着德拉科离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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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败的樱瓣被风卷起，吹向校园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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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身后，罗恩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脸很快出现在哈利的视线内，眉头皱得紧紧的。“我刚才看见马尔福——他又干什么了？”他把头伸过来端详哈利的神色，“他跟你说什么了？我发誓，那个金毛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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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说。”哈利不愿让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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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纹丝不动着，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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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说。”良久，他又重复一遍，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是对自己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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