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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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会更不愿看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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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心中的猜想之后，哈利以为自己的那些厌恶和迷茫——那些困扰了他整个冬天的东西，只会变得更加突兀，因为拥有了合理存在的理由。如果眼前这个德拉科，就是他认识的那个德拉科——那么他当然会讨厌他，他当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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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喜欢不过是一时花了眼，被童话绚烂的色彩给一并迷住了。他现在就可以做这个决定，决定从前的一切不过都是一个笑话——像是《无事生非》里面被捉弄的战士和小姐一样，是个恼人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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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切却和他想的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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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现在，他看着德拉科，心里的感受……那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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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清那究竟是什么。可那让他不住兴奋，却又前所未有地胆怯。想要张口问他，又怕自己想的是错的……完全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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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来就是错的。他是哈利·波特，怎么可能对德拉科·马尔福有任何憎恨之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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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不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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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疑问的声音对峙自己。那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令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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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能呢？过去那么久，你都做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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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他注视的时间太久，德拉科收回了原本被那架钢琴吸引去的视线，偏头看了过来。然而哈利很快把眼睛挪开，学着对方也把半张脸埋进围巾里，以此希望自己古怪的神情不被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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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他隔着围巾布料，模模糊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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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世界宽敞的街道就这样向他们铺开。即便没有牵手、没有任何的接触，在这个极冷的隆冬里，哈利也感到有种温暖离他那么近，像是火炉——或是一个简单的保暖咒一样，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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