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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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形让他感到慌张。更可怕的是，即便在此刻，他也能感到自己的心因为德拉科语气里似有若无的关怀，轻轻收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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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的魔杖吗？”德拉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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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再次摇了摇头，尝试找回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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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房间里了……待会儿估计不方便。”他解释道，又顺着话问：“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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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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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他抬眼望向这座小山坡的顶点，“希望待会儿不会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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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沉默地听着，因为这段话的平淡而感到隐约的悲伤。在现实中，他永远也无法和马尔福展开这样一段对话：那势必会引向双方的冷淡收场，或是锋芒毕露的对骂——就像在雪山上那样，或是暴雨后的山洞里，或是不冻河的流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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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不同在哪里？是否真的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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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们又走在了一起，却因为这僵硬的气氛儿无法离得更近一点，也牵不住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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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离得那么近。明明一直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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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人先挑起话头，目光也有意回避着。越往上，墓碑的排列就越是零落，看上去也不及低处的那些规整，很多碑文已经看不清了。他们路过一个断成两半的石碑，还有一个杂草丛生的，藤蔓空隙中露出快要消失的一个名字：「乌兰纽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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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个围着披肩的女人正坐在某块矮小的石碑前，抚摸着碑上简短的——属于她最小儿子的名字。她曾经去过很远很远的地方，抵达过这片大地的尽头，最后却选择回到了这里。而在她的旁边，一个老人正慢慢拔着另一座墓前的荒草。他其实并不认识安息在这里的人——那人看似有个名叫“约翰”的孩子。这只不过是看望过他妻子后的顺带之举：上帝会善待善良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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