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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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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他模模糊糊看见德拉科的衬衫被自己脱掉扔在了床底,模模糊糊感觉他们进屋后一直没放过彼此的唇舌——德拉科似乎是把他按到了床上,他似乎挣扎了一下,又放弃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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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他压根就全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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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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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眉心微皱,掌心因此酥痒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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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确定这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因为这个记忆没有任何的逻辑——但是,他好像,似乎,听见了德拉科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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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自己耳边,因此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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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没有任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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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把手拿开,一个冲动从床上坐起来。在他正对面——纳威听到动静吓了一跳,回头看清发出动静的是谁,又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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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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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前的男孩朝他勉强笑了一下,仍然不够自在。哈利知道他不太愿意让人看见他早起学习。这就和他从前不愿在德思礼家露出微笑、不愿在上个学校显示出自己对任何的餐后甜点或课外活动有兴趣一样,是个总被看低的人身上最正常的反应。他因此朝纳威点了点头,用吵不醒罗恩的音量回了一句“早”,即使他现在并不是太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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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光斑变得更亮了。哈利把被子抱成一团,转头去看着那些和玻璃杯上酒印差不多的颜色,眼神有点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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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隐约的……夹杂抽泣的声响,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还有什么话,德拉科不停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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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哈利实在记不起来。就算记起来了,他也无法分清那是真是假,就像是昨夜发生的所有事,在他脑海中出现的所有念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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