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娜?”哈利吃了一惊,实在没有想到会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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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哈利。”女孩稀松平常地和他打招呼,和美术教室里偶遇的语气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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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觉得我们能够劝说一个出租车司机——天黑之后——带着三个未成年人背弃父母出逃吧?”赫敏对上哈利疑问的眼神,抿了一下嘴唇。再然后,她像是不愿再看后者的脸,回应过后很快转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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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可以开车吗?你比我们还要小一届!”罗恩看上去很害怕,特别当车速加到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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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个月拿到的临时驾照,车后面还有个“l”字呢,”卢娜说,“不过爸爸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就教我开了。他说万一有天我被人抓住带走,也许就能派上用场……你知道的,再开车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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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句有颇多问题的话,然而车内此时没人有心计较。他们都看着窗外逐渐熟悉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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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戈萨赫罗很快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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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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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时,卢娜递给哈利一串四叶草的项链,祝他好运,然后开走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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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后门已然大开。这让哈利前所未有地害怕,又生出不可动摇的镇静。他扫视了一圈入口处空无一人的车道、没有一点光亮的停车场,还有黑暗中分叉扭曲着的树干——它们张开在微微泛蓝的夜幕前,如同海底直通地壳的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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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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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在他身后轻轻地问,声音在风中是那样渺小无力。哈利转过身去看她,在想要立刻跑起来的焦灼中仍然为朋友的注视感到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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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一把枪都没有,也没有刀。即使是有,你也不会……也不会……”她说不完这句话。即使速度飞快地想明白了情况,即使打电话给罗恩和卢娜花了她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她也最终还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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