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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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汤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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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哈利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多少遍说这句话了，且都对着这个孩子。他没有办法不感到同情，还有无法忽略的、隐隐作痛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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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此刻心绪为了别的事情涌动着，这恐怕只会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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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一定把我的书偷走了，在我死去之后，”小汤姆说，“他也一定把书扔掉了，否则它们就不会能有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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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来看着哈利，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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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怎么遇见的？”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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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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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想要回答，嗓子却哽得说不出话。这不是禁言魔咒，他知道那东西在这个房间里没有用。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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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起那个梦，那个短暂的、和回忆紧紧相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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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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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店里明明没有这句话，却如同那时的铃铛声一样，从无处吹起，让它像是心缝中冒出的那缕烟，轻盈而果决地升上天空，“啪”地一声，如同霎时炸响的白色烟花，绽放开来，填满整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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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怎么遇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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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婴儿一天花多少时间在睡觉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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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这是哈利最后听到的、源自那个纯净童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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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休息，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要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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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那双纯黑的眼瞳仍然望向窗外。小汤姆在这个姿势停了许久，右手碰了一下胸前的银毫吊坠，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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