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这就是德拉科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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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生活还有别的可能，无论怎样还有机会逃离？所以这是好的，这是很好的事情，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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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低下头，额头抵着膝盖。他想要告诉自己不要悲伤——这没什么的，他没失去什么，他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不过是段梦，不过是德拉科……是德拉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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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晚风吹过他的耳畔，柳枝拂过他的肩膀。哈利坐在此处，感到一股庞大的、如刚才落日之风般的悲伤，携带着那句圣洁的、温暖的旋律，像是冷热交加的瀑布水帘一样，浇过他的身体，不断浇着，让他感到令人颤抖的寒冷，又灼伤似地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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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在海的彼岸，候鸟飞向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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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的岛屿明日可见，彼岸就要到了。在那之后，他又要到哪里去寻他？以什么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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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极力收拢，肩膀剧烈颤抖。哈利咬紧后牙，用力呼吸。心脏缩水得无法跳动，他闭着眼睛，感到悲伤的河流在体内上下冲刷。但他哭不出来，怎么都哭不出来——他也不觉得自己应该哭。他忍过太多的事，忍过费农和佩妮对他的无数次打骂，忍过小天狼星的欺瞒，忍过所有孤独和迷茫的瞬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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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身体还是越来越抖，剧痛中让他只能把自己抱得更紧。哈利抓着自己的袖子，黑暗之中不停睁大眼睛，所有的寒冷、滚烫于是开始嘶吼、开始呐喊，像是柳林间的猛兽、怪物，趁着深夜向他扑来、撕咬。他害怕，于是蜷缩；不想听它们的吼叫，于是圈住了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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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还是那么闹，那么令人恐惧。呼吸困难之间，那首歌又如梦魇一般响起，带着希望，带着天国前最纯挚的感情，将他彻底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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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在海的彼岸，候鸟飞向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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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在海的彼岸，候鸟飞向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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