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又或是他自己——它们紧紧缠绕着,钻进他的胸腔将心脏冰冷而滚烫地捆绑住,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反抗的欲望。德拉科一边咬着牙,一边拉着哈利向前走,仿佛单靠意志本身,就能抵挡住那些过往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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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孬种,是个窝囊废。但他答应了哈利要把这段路走完的——他答应了自己要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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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梦中无所畏惧,也许是剧烈拉扯的温度搅坏了他的脑袋。总之,德拉科向前走着,心底爆发出一股陌生的冲劲。他借着这股冲劲向前,无视被划破的裤脚和小腿,直视前方想要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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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深渊中的力量还是太过强大。它调动着满山谷的火焰,热浪翻滚中生出一幕又一幕叫德拉科颤抖不已的场景。里面很快不只有哈利的脸——缩着脖子的纳威·隆巴顿、点头哈腰着的高尔、克拉布;他们接连出现,在每一阵得逞的快感之中,植入刺骨的痛苦。很快,德拉科再次招架不住,想要下坠的、想要解脱的渴望赛过了所有意志力。松开哈利的手,他再次走向了错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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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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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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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抱着他,声音也已开始哽咽。他一遍又一遍地顺着德拉科的头发,颤抖的手不知是被爱人影响,还是害怕到了极点。“我们回去吧……回去吧,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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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埋在他的胸前,泉涌的眼泪滚烫流下,流进早被打湿的锁骨和衣领。他抓着哈利的衣服,再也不敢朝火里看。但他仍然想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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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过的,他答应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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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德拉科坐直起来,扭过头,眺望不足五十米便能到达的终点。现在,他们能够看清那些金光源头的样子了——那是一个透明的玻璃圆钟,护住了中空的部分。半球形的罩子底下,树木花草正如夏季一般繁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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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果真是个温室。烈火后的生命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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