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这才接着说了下去,“不是那种单身派对。我们没叫什么女孩,只是喝了很多很多的酒……詹姆醉得非常厉害,印象里我从没见他那样醉过。他说他很快就要成为一个有责任的丈夫,不久还要成为一个父亲,因此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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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停了一下,像是在追溯回忆,又或是将轻而易举就能浮到眼前的画面用力推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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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最后,詹姆抓住了我,说我比一个亲兄弟还要像他的亲人。他说他想把我留作一辈子的亲人,真正的亲人。我以为他单纯喝多了说醉话,但第二天,送完所有的宾客之后,他就把我留住,告诉我他已经和莉莉商量过了,等他们有了孩子,无论男女,我都会是他或者她的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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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缓的叙述很少停顿。德拉科屏息听着,明白这绝不是突发奇想的一个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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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下一秒,小天狼话题一转,不容听错地问:“那天晚上,你是要按那颗按钮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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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克别过头去,连对方的衣角都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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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个问题,他难道没有问过自己几千百遍?然而答案永远——永远都是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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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试过回到当时的情景,从那个时候的角度体会,也试过以现在的自己去衡量。他觉得他会那么做——他都准备好下手了。但是最后那秒,他是否能够鼓起勇气?如果不能,那到底是自己懦弱、救不了父亲母亲,还是因为哈利的央求,又或是心里那么一点——连自己都不确定存不存在的、对生命的不肯与敬畏?一个月早已过去,他仍然猜不透自己。而这个星期以来,没有了童话世界的填充,他不断梦到的又开始是那个晚上的数种可能。而无论在哪种可能里,自己都是碎裂的。\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