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派对”——这还是他从都城一个叫小马格的孩子那里学来的新词。沼泽女人却坚持使用“午宴”这个高贵的叫法。她在这事上经验丰富，老头子很乐意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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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再告诉我一次，亲爱的夫人，她为什么不来？”老人收起手里的伞，将它靠在一块石头上。他们正在妖山山体中突出的“小阳台”上聚会，桌椅板凳都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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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享受安静’，”沼泽女人耸了耸肩，从身旁鬼火的头顶取下一盘烤蘑菇，“这是委婉的说法，白雪皇后给的说法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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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很奇怪，”魔鬼坐在最靠外的座位，黑色斗篷垂下悬崖，“我从没见过那两位姑娘长什么样，即使她们分别都在帮我的忙。老夫人说我至少应该见见小的那位，不过上门拜访的是她才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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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是个美丽的地方，”梦神坐了下来，被石头硌得咧了一下嘴，“也许我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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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记得自己是谁吗？老家伙？”沼泽女人哧哧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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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坐在主位，黑色的斗篷即使吃饭时也不摘下。那原本是他的哥哥的座位，但梦神从来不喜欢坐主座——他讨厌那样的风光。而死神确实需要更大点的椅子来支撑自己两米高的身体。他们于是墨守成规，和二十七年前一样，交换了彼此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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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面子已经够大了，哥哥。”死神抬起头，露出斗篷下的一节下颚白骨，“要知道我们都不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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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说到点上了！先生。”一个绿裙子的女人从山洞里走了出来，走到这个露天平台上。她微笑着看向众神，说话时手指摸过胸前的四叶草图案。在她身后，蓝裙子的女人缓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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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女神走到死神左手边的位置上，拢起裙摆坐了下来。她是唯一一个愿意这么做的——即使大家都知道死神的脾气其实十分温和，也是个正人君子，但那把靠在椅背上的镰刀还是有点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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